事情很快就结束了,周密的部署下,天梁派和莫家全军覆没,一部分被除掉,剩下的主要人物却没有什么死亡的,都被活捉。
至于莫苏兰,更是被怜香惜玉的森制住,不知道带到什么地方去了。
“怎么样?廖掌门!现在的感觉如何?”韩天欲收好鬼索,笑嘻嘻的走到了廖常的面前,笑着问他。
“你这个落井下石的小人!”廖常声嘶力竭的喊道,“我做了鬼都不会放过你的!”
“那是你做了鬼之后的事情了,你还是先想想,怎么继续做人吧!”韩天欲看着廖常,笑眯眯的说道。
“哼,你要杀要剐随便你!你看我会不会皱一下眉头!”廖常满不在乎的说道。
“错错错,廖掌门,杀人放火是土匪做的事情,我们身为朝廷良民,江湖正派之士,怎么会做出那种过分的事情!”韩天欲摇着头说道,“放心,我只会做我们良民才做的事情。”
“你想干什么?”韩天欲这样的态度,倒让廖常有些不安,低声问道。
“干什么?当然是要做江湖人的典范,配合官府清剿流匪啦。”韩天欲嘿嘿一笑,说道。
“难道你,难道你……”廖常惊慌的看着韩天欲说道。
“我要把诸位送官,移送官府,请父母官们来定你们的罪。”韩天欲笑着说道。
“不能,你不能这么做,江湖有江湖的规矩!你这么做是违反规矩的事情!”廖常惊慌的叫道,如果是别的事情,送官什么的他倒是不怕,反正都是一死,可是这一次的罪名是谋反!
如果一定罪,那就是株连九族的悲惨局面,不但自己这些人会落个万剐凌迟的下场,自己的祖坟都逃不掉,廖家就全完了!
“没用的,廖掌门。”韩天欲冷冷的说道,“不要拿江湖规矩压着我,你犯的事情,连江湖规矩都袒护不了你,也不会有人出来给你说话。谋反,沾上这两个字就逃不了!江湖中利字当先,吃力不讨好的事情,愿意做的人不多!既然廖掌门能做出来,也就能承担起来,废话少说了,我们时间不多,耽误不起!阴大先生!”
站在韩天欲身边的阴九幽,急忙向韩天欲施了一礼,“请搂主吩咐!”
“你带人先把天梁派的人看押起来,等一下我们处理完这里的事情,就移交官府处理!”韩天欲冷冷的说道。
“是。”阴九幽点点头,找来几个徒众,把廖常他们带了下去。
“至于诸位吗……”韩天欲扭过头来,看着还躺在地上的莫家那群人,说道:“我想,我们还有很多事情可谈。”
“我们没什么好谈的!”莫令居冷冷的说道,就算被点了穴道,他还是那么一幅稳稳的样子。
“就算我们没什么好谈的,可是你还有用。”韩天欲笑了笑说道,“对我的用处不大,但是可能会对我属下有点用处。所以,我决定留下你们,慢慢处理。”
“那我倒要感谢你了?”莫令居冷笑了一声,说道。
“不用那么客气。”韩天欲说道,“时间差不多了,好了,我们要结束这里的事情了,阴二先生,收拾一下,我们回兰湖。”
兰湖新的知府姓闵,叫闵闲,原来是一县的县令,结果因为兰湖前任知府得罪了‘林艺’里的人,结果沦落到全家被抓,过几天就要被押解流放,所以才把他从一个小小的县令,提拔到了知府这个位子上。
上任以来,闵知府做起事情来,可谓兢兢业业,好在他也在县令这个位子上,混了一段时间,对为官之道有所了解。
因此,上任伊始,他就拜访了兰湖堤面大大小小的名人乡绅,礼数做到十足,所以,虽然他上任时间不长,可是已经博了个不错的好名声。
至于让他前任倒台的那间‘林艺’,闵知府更是不敢放过,可是连连上了几次帖子,想要去拜访,都被对方用各种各样的借口拒绝了。
不过,闵知府也不生气,也不敢生气,听说最近他的顶头上司,一省的总督大人经常往那里跑,他看上了‘林艺’里的两位红牌,这已经是半公开的秘密了。
按理说,以他的身份,想要看两名烟花女子应该不是什么问题,一般的画舫青楼求都求不到,奇就奇在,他每次都要规规矩矩的去,然后在外面等,最后见不见得到,还要看人家心情,总督大人却一点怨言都没有。
这让他的下属惊奇不已,闹了半天,画舫的靠山,连一省的封疆大吏都对付不了,自己这个小小的知府还敢怎么样?
于是,闵知府也就心甘情愿的一次一次上贴子,等着里面的人接见。
除了这些烦心事,闵知府也还算悠闲,只不过前几天出了一伙湖匪,拦了一艘民船,自己做做样子,严令追查,最后也就不了了之,没什么大事情了。
不过,今天却不会像往常一样平静,就在闵知府还在后院喝酒纳凉的时候,大堂上的惊堂鼓开始响了起来。
“该死!大热天也不让人舒舒服服的呆着,非要给我找点什么事情做做!”闵知府不满的嘀咕道。
不过,现在惊堂鼓响了,按照本朝的规矩,鼓响之后的一时三刻,主事官员就要衣冠整齐的坐在大堂上,处理公务,不然的话,被人参上一本的话。
别说他一个小小的知府,就算是比他再高上两级的道台,也一样要吃不了兜着走。
无奈之下,闵知府只好吩咐一声,“更衣!”在丫鬟的伺候下,闵知府穿上了又闷又热的官服,来到了大堂上。
这个时候,三班衙役都已经站好,就等他出场了。
闵知府先坐了下来,然后左右看了一下,拿起桌子上的惊堂木,用力的拍了一下,大声喊道:“来人,把敲鼓之人带上堂来!”
底下的衙役将手中的水火棍敲得山响,然后,嘴里“威武!”喊个不停,知府大人的话一层一层的传递下去,最后,在这一片嘈杂的声音中,一个人神态自如的走上了大堂。